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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/麥田提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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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現在就是所謂的「緊急狀態」,這些地區的正常化狀態又是什麼樣子? 驅逐、拒絕不是方法 對話才是共存的開始 內容簡介: CNN採訪車也到不了的危險地帶 基督教社會與伊斯蘭文明直剖內心的衝突與對談 全球第一大書展法蘭克福書展頒發最高榮譽 德國書商和平獎得主重量級作品 戰火威脅的十處人間現場 從喀什米爾、經巴基斯坦與阿富汗、穿越阿拉伯世界、延伸至歐洲的邊境與海岸 採訪自英國回到伊拉克回擊伊斯蘭國的軍人、政客、遭綁架的婦女、聖祠守衛、兼職翻譯的大學老師、傳統音樂表演家…… 如果沒有子彈、槍聲,如果兒子不是少年從軍,女孩沒有成為自殺炸彈客,人生會是什麼樣子? 作者介紹: 納維德・克爾瑪尼納維德・克爾瑪尼 一九六七年生於德國錫根,現定居於科隆,為伊朗裔作家,著作頗豐,曾為《法蘭克福匯報》、《鏡報》寫作,並於柏林高等研究院擔任長期研究員。他曾在劇團工作,於全球演出,希望透過戲劇與極權國家的人民直接交流,十幾年來,劇團已經無畏強權在伊朗進行多場表演;一九九四年,他在雙親的故鄉伊朗伊斯法罕建立第一座國際文化中心。 克爾瑪尼曾於法蘭克福大學擔任伊斯蘭研究客座教授、美國達特茅斯學院擔任德國文學客座教授,學術著作的研究重心在於美學、《古蘭經》、伊斯蘭神祕主義、自然神學。此外他也一再擔任戰爭與危急地區的記者,透過小說和隨筆,表述對不同文化及宗教的尊重,呼籲開放的歐洲社會對難民提供保護,給予人道收容。 克爾瑪尼後來離開學院,成為監督公共政策、走進社會的公共知識分子,關懷重心在於基督教文明與伊斯蘭文明的對話;其作品橫跨小說、報導與學術論文等領域,獲獎無數,包括克萊斯特文學獎、布萊特巴赫獎及德國書商和平獎等重量級獎項。 搶先試閱: ※敘利亞 我夥同攝影師凱伊・維登赫佛前往小城蓋爾亞廷(Qaryatain,從大馬士革往北大約兩小時車程)參加聖艾利恩節。往年全國各地的基督徒都會前來參與這場節慶,不過今年卻只有在地的居民出席。在這座上千年的小教堂裡,他們分坐在一些長椅上,男性穿著打摺西褲與短袖襯衫,女性穿著及膝短裙,青少年塗了許多髮膠在頭髮上,兒童則身著一些閃閃發亮的衣物。整場禮拜幾乎全是歌唱及與誦讀《古蘭經》聽起來差不了多少的吟誦祈禱。在吟誦主禱文時,信眾全都伸出雙手,將手掌朝上,如同伊斯蘭教徒在吟誦〈開端章〉,在進行聖餐禮時,長鬍子的教士們則跪了下去,用自己的額頭去觸地。在讀經時,教士肯定不是恰巧選擇了,以色列民族在法老的暴政下獲得解救的篇章。這位教士隸屬於馬爾穆薩修道院(Dair Mar Musa),該院受到政府與國家教會嚴密監視,因為義大利籍的修會創辦人保羅・達爾歐格里歐(Paolo Dall’Oglio),曾公開談論政府民兵的暴力行為,並且呼籲與反對派人士進行對話。自從他被驅逐出境後,該修會改由一位敘利亞人領導,雅克神父(Vater Jacques),只不過,他同樣經常會大鳴大放。 在禮拜結束後,雅克神父請我到他簡樸的辦公室去聊一聊,那裡同時也是他的住處。「敘利亞的國家教會,」他完全不拐彎抹角地直接談起該國當前的局勢,「犯了和在伊拉克一樣的錯,在那裡,由於害怕伊斯蘭主義者,他們明明白白地站在政府那一邊。如果教會不想談論鎮壓,至少應該保持中立,否則將來可能會被拖下水。遺憾的是,就連在各教區中,特別是鄉下的教區,基督徒自己也十分恐懼,在一個革命的敘利亞裡,將再無自己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。雖然目前已有許多年輕的基督徒被抓入牢裡,可是偏偏在鄉下有許多教區成員不曉得自己的歷史,誤將伊斯蘭教視為夢魘,渾然不覺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已變得越來越有基本教義派的傾向。」 我問,敘利亞的基督徒在看到自己在伊拉克的弟兄們的遭遇後,難道沒有理由害怕嗎? 「並非只有我們基督徒,其實所有敘利亞人全都站在地獄的入口。不是因為人們想要活在自由裡,而是因為人們以暴力來因應自己有權享有的事。」 「萬一敘利亞最後變成第二個伊拉克,到時會怎樣呢?」 「屆時或許會有一場大逃亡,」雅克神父說完隨即強調,「基督徒融入敘利亞社會的情況要比在伊拉克甚或埃及好上許多。此外,相較於其他阿拉伯國家,基本教義派對於敘利亞的伊斯蘭教,其實只有很小的影響。無論如何,這個修會與伊斯蘭教徒相處的情況,甚至比與其他某些基督徒來得更為融洽。」 我問雅克神父,歐洲某些政治人物要求,只收容來自敘利亞的基督教難民,對此,他有何看法。 「這些歐洲的政治人物,與其在那裡用他們不負責任的言論,去助長那種威脅我們的宗派主義,還不如盡自己的所能,讓任何人都不必逃出敘利亞。我們基督徒屬於這個國家,即便這不是我們這裡或歐洲那裡的基本教義派所樂於聽見。阿拉伯文化是我們的文化!」 馬爾穆薩修道院曾五度遭到入侵,請注意,是被罪犯,不是被伊斯蘭主義者,五度,雖然在第一次遭入侵後就沒有什麼東西可被偷的了。「不,」一位修女輕聲地說道,「我一點也不覺得政府會保護我們,我的感覺其實正好相反。」 |